马车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山西镇,只是天色已晚,四人趁着夜色来到驿站,林文焕一进门,工部的孙侍郎猛地扑过来抱住林文焕的大腿就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林文焕见他手上带着伤,一只眼睛也肿着,连忙向边上的知事询问。
其中一人说道:“殿下,微臣等在山西镇征工,兵部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,非要在山西镇征人,侍郎大人刚和那兵部的常烈理论了几句,就被兵部手下的人打成了这样。”
孙侍郎听到这话,颤抖着对林文焕哭诉道:“一帮粗人!”
林文焕连忙安慰了几句,又是许诺赏赐,又是家国情怀,工部的一群人这才安静下来,各自回房休息了。
独孤立和妹妹独孤雨柔见大厅内人群散了,才从驿站边上的小门偷偷溜了进去,四人一合计,只好两人住一屋将就一夜。
靖伊今日见林文焕看独孤雨柔的样子,仿佛是被勾去了魂似的,在靖伊看来也不是什么事,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,对独孤雨柔竟也生出莫名的厌恶。
“靖姐姐,今晚我打个地铺就成了。”独孤雨柔柔声说道。
靖伊虽然对她心里有芥蒂,但独孤雨柔身材娇小,说话又总是温柔似水,使人见了就生出要保护的欲望,靖伊又听了独孤雨柔这句话,心里也是不忍。
靖伊于是连忙揽过独孤雨柔,轻声说道:“这床宽敞,我们两人挤一挤吧。”
另一屋里。
“兵部怎么会来这里征兵?”林文焕看着独孤立询问道。
“兵部听命于国主,但又不全听命于国主。”独孤立答道。
林文焕忽然想到南岭的杨杰将军,沉思了一会儿说道:“你说兵部这次来是建王的意思?”
“建王这一次确实是有备而来。”独孤立笑道,“兵部这么一来,工部要建桥就建不了了,况且我认为,建王还有其他的目的。”
“其他的目的?”林文焕苦思了一会儿,忽然问道:“这里离东越有多远?”
“回殿下,这里坐马车只用八个时辰。”
“之前父王就已经许诺,我和建王谁能把二哥带回来,就能加珠四颗,甚至还能掌握兵部。”
“这就说得通了,殿下。”独孤立微笑着说道,“建王这一次,不仅搅了殿下您的差事,又有觉音背后的势力提供情报,只怕这次建王是势在必得了。”
林文焕听完,不禁紧张了起来。
“这几个月来,建王的人经常在父王面前暗中诋毁,父王对我已经是半信半疑了,此时若是让建王得了兵部,建王几乎是控制了整个中原了。”
“建王得了中原,觉音背后的势力必定会利用建王兴风作浪,到时候一定会是一场浩劫!”
独孤立摆了摆手,示意林文焕冷静下来,这才不紧不慢地讲道:“殿下何不将计就计,引觉音背后的势力动手呢?”
林文焕忙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两人谈论了一夜,不知不觉东方已经发白,林文焕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对独孤立说道:“就按你说的办!”
独孤立和独孤雨柔趁着工部的人还没醒,先行溜上了马车,林文焕和靖伊则和众人一道上车。
众人刚回谏州,还没入邺王府,国主已经派人通知林文焕进王宫面圣了。
林文焕吩咐赵齐安置好独孤兄妹,便马不停蹄地往王宫走去。
国主像往常一样威严地坐在王座上,漠然地看着林文焕,却不说话。
林文焕自然知道国主不可能因为他弄砸了一件差事就急着召他入宫,林文焕自然也知道他中秋节在王宫的所作所为惹得国主不高兴了。
表面上国主罚了建王和邺王是因为生活奢靡,但那件事明摆着是建王的错,国主罚了邺王,就是在警告林文焕,不要为了权力蠢蠢欲动。
林文焕知道自己和国主的亲密比不过建王,国主一定也知道建王在谏州城里嚣张跋扈,建王强征民脂民膏,国主摘了建王两颗龙珠,不过算是轻罚;邺王用翠玉佛像暗示,也摘了两颗龙珠,这才是重罚。
然而国主没有说话,林文焕纵使心里想了许多,此时也只能默默地跪在国主的面前。
国主沉默了半晌,终于开口了。
“知道寡人为什么叫你来吗?”
“儿臣不知。”林文焕仰头看着国主,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畏惧。
国主叹了口气,说道:“工部的事你先别管了,去礼部吧。”
“儿臣遵旨。”林文焕淡淡地说道,“父王若是没事了,儿臣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林文焕说完,向国主行了礼就要转身离开。
“文焕!”国主喊住了林文焕。
国主第一次直呼林文焕的名字,林文焕转头,只见国主直直地望着他,林文焕第一次觉得国主老了,黑发之中掺着一些白,林文焕忽然感觉鼻子一酸,只是强忍着要哭的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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